很小的時候曾百無聊賴的捻著螞蟻,想著關於生命的意義。
一個下午的時光,捻著一隻又一隻跑來送死的螞蟻。
以著上帝般的視角、中二的姿態,思考著這沒有盡頭的問題。
生命需要意義嗎?
如果說生命需要意義,難道這些螞蟻就是為了讓我捻死而誕生?
如果螞蟻在出生之前,知道他最後的命運是被我捻死的。
他還是會想出生嗎?或是不得已出生了就乾脆自殺?
如同電影《蝴蝶效應》裡的男主角一樣。
不,如果每隻螞蟻都這樣想,不只少了一隻工蟻。
可能少了一百隻工蟻、一千隻……這樣誰供應蟻后的食物?
也許他只是渺小像是消失都無所謂的存在,卻是不可或缺的小齒輪。
要轉動大的齒輪,必須由很多很多小的齒輪協助。
工蟻或許從沒思考過他在做什麼、為什麼得這樣做。
但少了工蟻,螞蟻便無法繼續繁衍與築巢、最終滅絕。
螞蟻無法選擇他的生命,只是順著生命的安排而動。
或許,安分守己當一個微乎其微的奉獻者,也是一種生命的意義。
如同我們,無法選擇生命的起始,像是性別、樣貌、家庭等等。
但我們能選擇後續的生命道路,因為我們能思考。
在過去二十二年的歲月當中,我一直處在拉扯的狀態。
初有認知的時候,就被大媽告知我是一個父母親都不要的孩子。
我只有她,這個世界上只有她能接受我、只有她會愛我。
卻在五歲的時候,她告訴了我另一件更晴天霹靂的真相。
原來我的誕生毀了她一生的幸福,為她帶來了所有的不幸。
那時候,不知道自殺是什麼的我,滿腦子就是消失也就是死掉。
但當我拿著菜刀抵在手上,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感。
我不想死。
我必須死。
我不想死。
我不該存在。
於是,在這樣的拉扯與彌補的扭曲關係,活了十一個年頭。
在她的病逝後,拉扯與病態的補償,不減反增。
越演越烈,做了許多不珍惜自己與嘲笑生命的事情。
直到二十三歲,遇見了一位問事的師父,順著朋友的稱呼他為學長。
他說我的生命很特別,一般人都是出生之後才有死劫。
而我在落地之前有過兩次死劫,都是我生母強行保有我的。
我很震驚,他會在開頭的時候說這件事情。
的確聽過父親提起,在我之前有一個被拿掉的哥哥。
而在我出生之前,有兩次也差點要被拿掉與流產。
但我聽說的是,那是生母刻意造成的傷害與恐嚇。
只因為,她不想要我。
這樣的開頭,加上一到現場,學長替我梳理了靈魂與能量場。
莫名的聊了一些原本打算塵封的小故事。
學長很訝異的看著我,又看了一下手掌,若有所思的說:
「妳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輕生的人啊!」
頓時,我笑了。
第一次有人看得這麼透徹。
我至始至終都沒認真的打算要離開這個世界。
然而,以我的頻率也好、散發出來的氣息也罷。
無論是朋友或是各種師父,看到我都會奉勸我好好的活著,別尋死。
我並不打算死。
但我不知道到底為什麼而活著。
「妳還活著,就代表妳的生命還存在價值。」
這是我腦海中突然迴盪著的一句話。
離開前,我沒由來的提了一個問題:
「你覺得我適合走你這條路嗎?」
學長很認真的回應我:「沒有任何問題。」
「如果從現在開始,也許你到我的年紀已經超越我了。」
這也許是一個刻意鼓勵的玩笑話,所以當時並不特別放在心中。
某個程度,在那一年,我能接受我活著,但找不到生命的意義。
我花了十七個年頭,在進行自以為的補償,實則折磨自己。
再花了四年的歲月,放下罪惡感,接受自己能活著的事實。
又花了四年的時間,我終於發現自我生命的意義。
原來只是那麼單純而簡單的事情。
活著。
活在當下。
享受每一個感受。
執著每一刻時光。
放開每一秒逝去。
這是我2017年初所領悟的生命意義。
感謝我的生活充滿了貓與天空,還有太太跟咖啡。
感謝我的生命逐漸圓滿,能填入各種美好的元素。
感謝我的生命開始擴張,將這份蛻變的能量傳遞出去。
. 米爾貓.內在世界的嚮導
本集內容
1. 貓生第一次想自殺的經驗。
2. 親人的自殺,被遺留下來的自己。
3. 其實自殺者通常並不想死。
※ 憂鬱、憂鬱症、自殺都不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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